TAKE OFF -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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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文清进了棚，直接抬手摸了摸被清洗的闪闪发亮的座驾，再转向叶修，毫不客气的质问：“所以这一年你都在这？”
叶修有点尴尬的轻咳一声，没吱声。
“你知道特战九科一直不培养舰载飞行员，所以躲得很安心？”
“这不还是给你发现了嘛……”
“刚才我经过四号机库。”韩文清话题一转，“停在那里的双人监察机是你的手笔吧？”
“…靠，这你都看得出来？！”叶修咋舌，“整体造型都跟我之前做的那些不一样吧！”
见鬼了，韩文清莫不是能透视看到内核编程吧！
“嗯。”韩文清抱起双臂，鄙夷的抬了抬下巴，道：“扰流翼上的手写编号。”
“……”叶修无语。而且无语了一会儿后还感到有些脸热。
“你的战机呢？”韩文清问。他过来的时候特地“路过”了一至四号机库，却没看见叶修之前的战机Q-1。
“给人了。”叶修回答，耸肩笑了笑，“不碍事，如果我想要，再造一架就是。”
韩文清肉眼可见的皱起了眉。
“先不说我。”叶修打算先跳过这个话题，遂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还开着九科的‘秘密武器’。”秘密武器四个字他特地加重了读音。
“我说找你你信吗？”韩文清撇了撇嘴角。
叶修相当浮夸的打了个抖，秒答：“不信。”
韩文清笑了笑，“是来找你的，正事儿。”
“哦？”叶修也笑，“那我洗耳恭听。”
“关于圆环，我想这里的人应该比基地要了解。”韩文清直切主题，“联盟近两年来一直持有一种隐晦的遏制态度，阻拦基地的飞行员前往侦察圆环的情况。”
叶修眉头一跳，这个表情自然没有逃过韩文清的眼睛。
“而荣耀号是编外航母，有独立的军事决定权。”他接着说，“一个月前，我驾驶B-1执行例行监察任务——”
“监察？”叶修打断他，“用荷枪实弹的战斗机？大材小用了吧。”
“B-1是试验机型，还没有投入实战。”韩文清解释了一句，扯回话题，“当时我在大气层外以亚音速巡航，正位于圆环的正上方。然后，B-1接收到了不明通讯。”
“圆环？”叶修问。
“高度怀疑。”韩文清回答，“任务结束后我在报告里提了，但是没有得到回应。”
闻言叶修皱眉，道：“以垂直高度而论，你应该不会受到圆环的辐射，返回基地后彻底清洁过机体了吗？”
“以最高消毒标准清洁了，包括我也是。”韩文清讪讪地回答。
“噗…密封了几天？”叶修笑。
“……”韩文清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回答了：“两天。”
叶修又笑了两声，像是看到了韩文清和战斗机一起被关在密封消毒舱内，以两小时一次的频率进行干粉湿粉各种粉喷洒消毒再冷风干燥的画面，周而复始，悲惨的整整两天。
韩文清有些不悦，走近一步，叶修赶紧后退，摆出谈正事的表情，问：“那之后呢？”
韩文清压了压火，回归谈话：“之后我连接了B-1的黑匣子。”他顿了顿，“B-1的主脑比较特别，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AI，她……”
“可以思考？”叶修接过话头，韩文清没有否认。
“站在工程师的立场上，我认为这种情况需要保持警觉。”叶修扭头看了一眼身后黑色的沉默着的战斗机，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但作为飞行员……”他没有说下去。
但韩文清懂了。
飞行员和战斗机到底是人类与工具的关系，还是人类与战斗伙伴的关系？
同理，AI到底是机械，还是……生命？
“最近圆环的情况不太好。”叶修忽然说，“它的坐标发生偏移了。但我认为与其说它在移动，不如说…它在长大。”
“B-1也提到了这一点。”韩文清说，“她接收到的通讯有明显的从无序到有序的变化。”
“你是想说圆环在进化……”叶修沉吟。
“是。”韩文清点头，“我认为它在学习。”
叶修想了想，道：“从圆环出现到目前为止，它除了自身坚不可摧以外，能做出的进攻仅仅只是释放出‘孢子’，这些粉尘状的孢子粘附并污染生命体引起变异，虽然传染性非常强，但只要及时发现，杀灭并不困难。可是如果它进化到能将孢子变成物种的话……”
“它每天都在观察我们，我们有理由怀疑如果有一天它能够制造出物种，那么这个物种的外表也许会跟人类很接近。”
话题确实开始变得可怕了。
叶修操作手上的平板，调出和战斗机主脑的交互页面，然后递到韩文清面前，说：“口令。”
韩文清报上自己的姓名和军衔核对声纹，再输入长达18位的密码，然后扫描视网膜，方才向叶修示意系统已经解锁，可以进行交互了。
叶修盯着屏幕上那个闪动的下划线好一会儿，似乎是终于酝酿好了要如何开场，才说道：“你好，B-1，我是叶修。”
光标闪烁了两下，文字逐个输入了。
——您好，叶修上校，见到您很荣幸。
叶修瞬间噎住，瞪向韩文清，对方却只是耸了耸肩，一脸理所当然。你既然报上了名字，她当然第一时间联网确认你的身份并阅读可以找到的一切关于你的资料了。而且，这一切动作都在转瞬间完成。
“咳。”叶修清了清嗓子，“那好吧，我想你已经知道这里是哪里了，在舰期间，由我担任你的维护技师。”
——明白。
“我现在要求你共享……呃……任务编号呢？”叶修转问韩文清。
“Q01CH07131400K-005。”
“嗯，就这个任务，我要求你共享在该任务中接收到的所有通讯的音频副本。”叶修说。
光标持续闪动着，B-1却迟迟没有说话。
叶修和韩文清对视了一眼。
PS：这真的是个坑……别跳………………